悅讀·書畫
“青春詩會”40年：記錄時代腳步,，見證數(shù)代青年詩人成長
2024/11/05 15:58 來源：新華每日電訊 閱讀：1.6萬
“‘青春詩會’因為代代懷抱青春之心的人而永遠年輕?！苯?，在河南鄭州舉辦的“青春回眸·青春詩會四十屆慶典”上，63歲的中國作家協(xié)會詩歌委員會主任吉狄馬加滿懷深情地說,?！扒啻涸姇辈粌H是一場詩歌的盛會，更是一段關(guān)于青春的雋永書寫,。
由《詩刊》社主辦的“青春詩會”始于1980年,，舒婷、顧城,、江河,、西川、于堅等一大批詩人從這里走出,，“青春詩會”因此被稱為中國詩壇的“黃埔軍?！薄?/span>
從第一屆到第40屆,，詩會見證了數(shù)代青年詩人的成長,，記錄了故鄉(xiāng)的變遷、時代的腳步,，在他們的詩歌里,，有淳樸的百姓、有山川田野的鄉(xiāng)土景象,、有家國情懷的使命擔當……
青春的詩意永不褪色,，這份詩意，穿越時光,，始終鮮活。
初見“青春詩會”
1980年夏天,，第一屆“青春詩會”在北京拉開帷幕,。
一座簡樸的院子，四周是低矮的灰色平房,，小路上鋪滿灰磚,，夏蟬在吱吱鳴叫，院中的槐樹開著白花,。盡管場地簡單,，卻處處充滿了青春與詩意的氛圍,。
20世紀80年代初，改革開放帶來的思想解放影響著社會各個領(lǐng)域,。詩歌,，作為自由精神的先鋒載體，成為一代人抒發(fā)內(nèi)心情感的重要方式,，當時的年輕人對詩歌有著強烈的熱情,。
楊牧、顧城,、舒婷,、葉延濱等17位優(yōu)秀的青年詩人匯聚在此，共同探討詩歌創(chuàng)作方向,，切磋技藝,，因為對詩歌的熱愛迅速拉近了彼此的距離。
在首屆詩會上,，除了青年詩人外,，還有許多熱愛并支持詩歌創(chuàng)作的老一輩詩人和評論家。他們主動為年輕人講授詩歌理論和技巧,，分享如何將個人情感融入詩中,、如何把握詩句的節(jié)奏與韻律等寶貴經(jīng)驗，這些建議也對青年詩人產(chǎn)生了深遠影響,。
“參加首屆‘青春詩會’的人,，在會前我一個也沒見過。但通過那次詩會,，我有了許多良師益友,，艾青、黃永玉,、蔡其矯,、袁可嘉等當面授課，讓我終身受益,?！眳⒓邮讓谩扒啻涸姇钡脑娙巳~延濱回憶說。
“她沒有死/她就站在我的身后/笑著 張開豁了牙的嘴巴/我不敢轉(zhuǎn)過臉去/那只是冰冷的墻上的一張照片/她會合上干癟的嘴/我會流下苦澀的淚/十年前 我沖著這豁牙的嘴/喊過 干媽……”
這是葉延濱組詩《干媽》中的一段,，也是他在首屆“青春詩會”上的代表作,。
葉延濱中學(xué)畢業(yè)后到延安當知青，詩中的“干媽”正是他在延安與當?shù)匕傩战Y(jié)下深厚情感的真實寫照,。他與老農(nóng)民同住在窯洞中,，彼此關(guān)懷、相依相伴。這種濃郁的生活氣息,，以“干媽”和“我”為中心的人物形象,，展現(xiàn)了延安鄉(xiāng)親們對他的無微不至的關(guān)懷，也流露出百姓之間相互關(guān)愛的可貴,。
“在時代和社會中找到自己的坐標點,，在紛繁復(fù)雜的情感世界里找到與人民群眾的相通點，在源遠流長的藝術(shù)長河中找到自己的探索點,?！比~延濱在首屆“青春詩會”上曾這樣介紹自己的創(chuàng)作思路。44年后,，葉延濱再提及當年的“三個點”時,，他笑著說：“當時給自己定下的目標算是基本及格了，‘青春詩會’陪我走過了44年,，文字是青春最好的見證,，青春永遠年輕?！?/span>
首屆“青春詩會”最初名為“青年詩作者創(chuàng)作學(xué)習(xí)會”,，詩會結(jié)束后，《詩刊》社為參與的青年詩人發(fā)了一期專號,，總題用的是“青春詩會”,。從此，“青春詩會”成為中國詩壇的重要活動,。
“那一年的青春詩會,，不僅僅是一場文學(xué)聚會，更像是一次思想的交鋒與情感的釋放,?！眳⒓拥?屆“青春詩會”的詩人代表楊克回憶1987年那個充滿激情的秋天。他和西川,、歐陽江河,、陳東東、簡寧等人,，作為第7屆“青春詩會”的詩人代表相聚在秦皇島,。
秋天的火車站，凌晨四五點的微光,，楊克首先見到歐陽江河,，這是他在詩會上的第一位同伴，他們一同坐公交車去報到,，又被分到同一間宿舍，詩歌的青春之旅從那時開始。
楊克記得,，有一天晚上醒來時,，他看到歐陽江河仍在伏案寫詩，便走近去讀他的詩：
“從看見到看見/中間只有玻璃/從臉到臉/隔開是看不見的/在玻璃中/物質(zhì)并不透明……”
“從他的詩中,，我仿佛看到工業(yè)化進程的冷峻現(xiàn)實,，而詩歌則在連綿不斷的思辨中，試圖揭示其間的溫暖,?！睏羁苏f，每個人在詩歌中走的路各不相同,，但他們在“青春詩會”中找到了深沉的共鳴,，這份“詩之愛”一直陪伴著他們。
回想起與才華橫溢的詩人們在詩會共度的時光,，楊克不禁感慨：西川的冷峻與深沉,，歐陽江河的壯闊與雄渾，陳東東的內(nèi)斂與精致……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風(fēng)格,，正如海德格爾所言,，“詩意地棲居于大地?！边@種追尋,，從未停止。
鄉(xiāng)土與山野的吟唱
在云南省昭通市南郊的布嘎鄉(xiāng),，有一個叫作花鹿坪的村莊,。2018年3月，青年詩人王單單帶著鄉(xiāng)土深情來到這里進行為期兩年的扶貧工作,。
初到花鹿坪的王單單有些不適應(yīng),。“這里偏僻,、荒涼,、貧瘠，像是一處被遺忘的角落,?！彼貞浀溃斑@里沒人與我談詩,，我甚至不知道一個詩人在這里能有什么用,。”
他每天奔走于農(nóng)戶之間,，細致了解他們的生活狀況,，從房屋修建到子女教育,，大事小事他都詳盡記錄。各種數(shù)據(jù)統(tǒng)計,、表格填寫,，他和其他扶貧隊員努力做到事無巨細，熬夜加班早已成了日常,。
然而,，正是這段看似與詩歌無關(guān)的經(jīng)歷，卻激發(fā)了王單單的創(chuàng)作靈感,。他逐漸融入村民的生活,，“這里的一切都是真實的?！狈鲐毜慕?jīng)歷不僅讓他對鄉(xiāng)土有了更深的認識,，也讓他意識到這些生活細節(jié)的寶貴。
“這不正是詩人應(yīng)該記錄的嗎,？”王單單說,。
有一次，需要村民在幫扶政策上簽字按手印,，其中一位語言障礙村民按了好幾次,，卻始終沒有顯出清晰的手印，因為他的十指上滿滿的全是泥巴,。這一畫面深深觸動了王單單,，他將這一細節(jié)寫成了詩：
“我把他拇指拿起來看/泥巴敷了一層/我沒有讓他洗掉/我默認 這泥斑 就是他的指紋/這里面藏著他的命”
除了細節(jié)的捕捉，在《易遷戶》中,，王單單通過一段父子間的簡單對話,，將脫貧戶搬遷到城里的美好生活生動地展現(xiàn)出來：
“最遠的那個村就是我們曾經(jīng)的家/你看那里的云/就掛在樹頂”
“爸爸 從老家那邊看過來/我們現(xiàn)在像不像天上的星星”
從村民的喜怒哀樂到鄉(xiāng)村的日新月異，王單單筆下的花鹿坪村堅韌而充滿生機,。
對于王單單來說,，花鹿坪不僅是他扶貧的地方，更是一片滋養(yǎng)他詩歌創(chuàng)作的沃土,?！拔业男撵`也在淳樸、善良的民風(fēng)中得到了凈化,?！蓖鯁螁握f。在這里,，他完成了詩集《花鹿坪手記》,，他找到了自己作為詩人的責任——用詩歌記錄時代，用文字溫暖人心,。
“王單單以一個駐村扶貧干部的情感,，將個人經(jīng)驗和整個社會發(fā)展的歷史進程深刻地融合在了一起,。”吉狄馬加這樣評價第28屆“青年詩會”詩人代表王單單,。
與王單單同樣是被看作寫底層生活的還有詩人張二棍,，大概在2010年，干了10年地質(zhì)鉆探工作后,，他突然寫起了詩。
張二棍,，本名張常春,，1982年生于山西的一個偏遠小村莊，“二棍”原本是他的外號,，后來成了他的筆名,。年輕時他是一名地質(zhì)隊員，常年在荒郊野外奔波,，因此他的詩歌中多有對底層生活深切的同情與關(guān)懷,。
“我試圖在詩歌中捕捉那些被忽視的聲音和故事?！睆埗髡f,。在他的作品《有間小屋》中，“要一群好客的麻雀/領(lǐng)回一個臘月趕路的窮人/要他暖一暖 再上路”,，字里行間蘊含著他對弱勢者的關(guān)懷,，給人溫暖與希望。
而在《聽,，羊群咀嚼的聲音》中,，“草啊 那些尚在生長的草/聽 你們一寸寸爬高/又一寸寸斷裂”，則寫出底層人民的生存實景,，“生命雖然脆弱,，但正是這份脆弱讓我們更加珍惜每一次成長的機會，勇敢地面對困境,?！睆埗髡f。
寫母親,，在《集結(jié)》里,，“一個二十多歲……到一個六十多歲……”，他描繪母親從青春到年邁的歷程,，飽含對母親的愛與敬意,，同時也透露出對生命無常和歲月流逝的感慨。而《探親》中,，母親的遺照成了一張沉默的照片,，“我只好 一邊盯著她/一邊捂緊自己的嘴巴/生怕流露出 一絲絲/我活在人間的壞消息”,，此時“活在人間”，在張二棍筆下是“壞消息”,，簡樸的言語中傳遞出對母親的無盡思念,。
無論是廣袤的土地,、辛勤勞作的百姓,，還是細微的生命瞬間、深沉的人間情感,，他總能直抵生活與心靈的最底層,，用質(zhì)樸無華的文字，刻畫出真實而動人的故事,。
10多年來,，詩歌已經(jīng)成為張二棍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，他用詩歌記錄對生活的理解,?！拔也皇鞘裁刺熨x出眾的人，也沒有掌握詩歌寫作的秘訣,，我只是借著自己的一點點意念和信念,，去追逐每一句詩歌?！钡?1屆“青春詩會”詩人代表張二棍說,。
時代與記憶的回響
“‘祖國’ 當你輕輕說出這個詞/等于說出你的命運 親人 家鄉(xiāng)/而當你用目光說到‘秋天’/那就是歲月 人生啊 遠方”——這是曹宇翔筆下的《祖國之秋》。
曹宇翔是一位軍旅詩人,。但在入伍之前,，他生活在山東兗州的一個農(nóng)村，自幼家庭并不富裕,，父親早逝,，母親患病，奶奶癱瘓在床,，祖孫三代相依為命,。艱苦的生活與田間地頭的勞作磨礪了他的意志，也讓他的詩意悄然生長,。
“我在故鄉(xiāng)度過童年和少年時代,，鄉(xiāng)村的童謠、民間的歌唱,、四季分明的大自然,，給了我許多創(chuàng)作靈感?！辈苡钕枵f,。
曹宇翔的母親雖然不識字,，卻有著豐沛的想象力。她會在刨紅薯的田地里,，指著天邊變幻的云彩說：“兒啊,，你看，天上有一群羊……”這簡單的話語,，像摁開了曹宇翔腦海里的某個開關(guān),，啟蒙了他文學(xué)創(chuàng)作中的許多想象力。
后來,，他在詩中寫道：“常常是寒冬的夜晚/病中的母親燈下編草帽/你在一旁念書/母親讓念出聲來/你就念出聲來/母親 一字不識的母親/常常停下手中的活兒/聽兒子念書的聲音……”這溫暖的畫面,，不僅是母親無聲陪伴的剪影，也是他對家鄉(xiāng)的深深眷戀,。
高中畢業(yè)后，曹宇翔當了鄉(xiāng)村教師,，工作之余,，天天著迷寫詩，許多作品在家鄉(xiāng)報刊上發(fā)表,。
1976年2月,，曹宇翔開啟了他的軍旅生涯。
他在軍營里生活,、訓(xùn)練,、奔波，數(shù)次前往偏遠哨所,，與基層官兵結(jié)下深厚情誼,。高亢的軍號聲與遼闊的山河成為他創(chuàng)作的源泉。作為一名軍人出身的詩人,，曹宇翔身上獨特的軍人氣質(zhì)使他與眾不同,。他柔軟而又剛強的性格，讓他在面對坎坷和困境時,，總能勇于擔當,，毫無畏懼。
“我寫詩,，詩也在寫我,，我要把忘不了的人和事通過詩歌記錄下來。寫詩增加了我生命的厚度與寬度,，寫詩就是反復(fù)的活,。”第八屆“青春詩會”詩人代表曹宇翔說,。
曹宇翔的詩歌帶著廣袤大地的氣息,，在《黃河詩篇》《祖國之秋》《我愛你,，遠方》等詩中，他用充滿激情的文字描繪山河,，以獨特的視角和深沉的家國情懷,，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詩歌,，讓青年詩人找回屬于自己的時代印記,，把生活的美和人性的溫暖化為創(chuàng)作的動力。
“90后”青年詩人馬文秀是第39屆“青春詩會”的詩人代表,，她曾五次探訪青海的百年藏莊——塔加村,，歷時兩年創(chuàng)作了長詩《老街口》。她通過詩歌表達對這片土地的敬意與追尋,，寄托對藏族文化的深厚情感,。
“塔加村的山水、神秘的傳說,，從小就印刻在我的記憶中,。”在青海出生的馬文秀,，對這一方民族記憶有著天然的親近,。
她回憶自己初次進入塔加村的情景，“穿行在古村落獨有的寧靜中,，讓我放下雜念,，專注于對歷史的探尋?！彼皆L古跡,，采訪當?shù)厝耍?、雪山古墻,、牧草青稞……她在古村落中尋找和挖掘著塔加村悠久的故事?/span>
“在高原之上——仰望一個充滿神性的古村落/早已為我指明了方向/作為高原的孩子/順著腳掌的溫度向前/便能找尋百年藏莊的蹤跡……”
詩中，她通過細膩的筆觸展現(xiàn)百年藏莊的原始性與神秘性,，描繪了藏族人民的生活場景和情感世界,。
“我希望通過這首長詩，讓更多人了解藏文化,，感受藏族人民的堅韌與智慧,，從詩中走進塔加，從塔加走進詩中,，激發(fā)我們對于文化的認同和民族的自豪感,。”馬文秀說。
在塔加寺的鐘聲中,，她的詩句仿佛在回響,，激勵著后人繼續(xù)守護這一方水土和精神家園。
“《老街口》的寫作是回到內(nèi)心,、回到當下的寫作,，將時代與自我融合起來，用文字‘拯救’了一個將要消失的百年藏莊,?！奔荫R加評價說。
詩意永恒 青春不老
從《詩經(jīng)》的古老吟唱到唐詩宋詞的絢爛多姿,，從古典的溫婉雅致到現(xiàn)代的先鋒探索,，從鄉(xiāng)土的淳樸氣息到時代的多元風(fēng)貌。詩歌自古以來就是抒發(fā)情感的重要載體,，承載著厚重的文化使命,，詩的創(chuàng)作始終是人與天地、社會,、歷史之間的對話方式,。
“青春詩會”自1980年創(chuàng)辦以來，已成功舉辦40屆,，40余年間共推出590多位青年詩人，一代又一代的青年詩人從這里走出,，成為中國詩壇的代表人物,。
吉狄馬加在《古里拉達的巖羊》中，以巖羊象征彝族的堅韌性格,，表達對民族文化的深情與自豪,；李元勝在《云上村莊仰望蒼山》中，仰望蒼山之巔,，寄托對未知與更高境界的向往,；安琪在《極地之境》中，以極地暗指漂泊者的心境,，既是出走也是回歸,；年微漾在《在風(fēng)陵渡泅泳黃河》中，在奔騰的黃河里探尋生命的無限可能……
詩歌,，不僅記錄了詩人們的成長印記,，更成為中國社會變遷的生動寫照。他們用文字書寫青春的斑斕故事,，用詩句勾勒出一個又一個鮮明的時代畫卷,，讓人在品味中感受歲月的流轉(zhuǎn)與時代的脈動。
今年,，第40屆“青春詩會”加入了20位新面孔,，他們中,，有在雞鴨狗鵝的鳴唱中捕捉生活的智啊威，有以細膩筆觸描繪生活的藍格子,，有記錄凡人微光的“00后”青年詩人吳越,，還有首次加入的外籍詩人伊娃·達·曼德拉戈爾……他們?yōu)樵姼璧亩嘣l(fā)展增添了新的色彩。
“詩歌是多樣的,，它有無限的可能性,。”這是許多參與者對“青春詩會”的共同感受,。作為一個容納不同聲音的廣闊舞臺,，不同地域、不同背景的詩人們帶著各自的生活體驗在詩會相聚,，盡管他們的創(chuàng)作風(fēng)格千差萬別,，卻都以青春為名，將自己的獨特感悟化作一行行跳躍的文字,，碰撞出思想的火花,。
“青春和詩歌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(lián)系，青春,，是洋溢激情和充滿創(chuàng)造力的時期,，而詩歌，是表達這種情感最直接的方式,?！薄对娍飞缰骶幚钌倬f，“希望代代青年詩人通過‘青春詩會’這個平臺,，揮灑才華,，探索詩歌的多樣性，創(chuàng)作出既有深厚文化底蘊,，又充滿時代氣息的詩歌作品,，推動中國詩歌的現(xiàn)代化建設(shè)?！?/span>
此外,，在今年7月，“首屆國際青春詩會——金磚國家專場”在杭州和北京兩地成功舉辦,，來自巴西,、俄羅斯、中國等國家的70余名青年詩人圍繞詩歌的價值功能,、傳承創(chuàng)新等話題進行深入交流,。以詩為媒、以文通心，推動文明交流互鑒,。
未來的“青春詩會”,，將以更開放、更包容的姿態(tài),，激發(fā)青年詩人的靈感與創(chuàng)造,，讓那抹永不褪色的詩意青春愈加璀璨。
我們是見證者,，也是參與者,，更是這份詩意的傳承者。（雙瑞 高松齡）